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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4-09-15 00:12

[武侠]覆雨邪情-41完

  
第227章 邪少江湖行


清冷的月光照在充满灵气的洞庭湖上,更显它的秀丽。

一叶小舟在夕阳洒抚下像是铺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外纱,一切都是那么的恬静、安和。

楚江南看着身边已经沉睡了有两个多时辰的美人儿,谷凝清嘴里此时带着幸福的微笑,睡得是那么安祥。

谷凝清熟女风情,但是毕竟比不得楚江南,两人折腾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就算有《双修秘术》在身也吃不消啊!用一句楚江南的话来说就是:“不累才怪”。

看着船舱外夕阳下洞庭湖的美景,思忆以自己这两年多来的种种,楚江南感慨万千,自己穿越之初就结实了楚素秋,不得不说是一个好的开始,否则想要解除怒蛟帮,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呢!撒了个小谎,编造身世,可惜出航时遇见了风暴,不过幸好如此,不然就错过了韩宁芷这个小美人了。

韩宁芷的命运本不该如此的岸,但是也许是因为楚江南的关系,他的穿越导致一些变化,之后遇见了东溟派飘香号,拜师单婉儿,辗转到了琉球,破了琉球王的阴谋,杀了萧南天的儿子,却又拐跑了人家的女儿,但是补偿了一个琉球王的王位给他,也算对得起他老人家了。之后重返中原,直到今天,在中原算是扎根下来……

思想之中,胸中好像有一种想高歌的畅爽,随手拿起身边的酒壶,喝了几口,伸长颈子一吞下肚,借着酒意,随口而出: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概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沈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嚥,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

谷凝清这时被楚江南爽朗的歌声所醒转,她可以感受到楚江南吟出这首诗时非常地慷慨,但其中却表达出不尽的忧思,而且这忧思是深重的,忧思深重就借酒来消愁,在这样的情景中,道出了对时光消逝的感慨。是啊!时不待我!都这个时候了,庞斑还没有把祈冰云给楚大官人送来,他着急啊!忧思啊!想乘那场席卷大明的风暴来临之前,好好陪陪娇妻美眷的愿望落空了。这不是逼我去江湖上祸害人家闺女吗?哎,庞斑果然不愧是魔师啊!太邪恶了。人家魔师庞斑一代宗师,气度不凡,始志武道,却被楚江南这样编排,怕是整个江湖也只有他一人耳!其他那些就算和庞斑有隙或是敌对势力的人,在提起他的时候,心里都还是隐隐有些钦佩的。

而谷凝清身为双修府掌门人,时刻都怀中复辟无双国的念想,虽然前些年为着许宗道的事情,迷失了方向,但是如今在楚江南的爱情滋润下,曾经那受伤的芳心,渐渐感受到了温暖,伤口愈合。自然又记挂上了这件事情。

现在听着楚江南这首慷慨中带着忧思,双修夫人谷凝清开颜嫣笑,悄声道:“江南,天色渐明了吗?”

楚江南转过头看着谷凝清,道:“凝清,你醒了?真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谷凝清看着楚江南又道:“江南,你正值风华之年,何来的英雄气短呢?”

楚江南知道自己刚才的一幕已经被谷凝清所见,但他肯定不能暴露自己心中想法,灵机一动,开玩笑道:“只是一时感慨而已,我答应了人家一见事情,报酬都收了,可是一直没有兑现诺言,心里不安啊!”

“什么事?”谷凝清八卦了一句。随口一问,倒不是真的想知道什么。

“凝清你要的聘礼啊!”楚江南一脸坏笑,声音戏谑。

既然谷凝清已经看破谷姿仙非是冰清玉洁女儿身了,楚江南偷吃的事情也就大白于天下了,自然该下聘的“聘礼”也不能拖着了。

当初两人约定,楚江南取魅影剑派刁辟情的项上人头来双修府下聘的,但是因为秦柔蛊毒发作,诱发九阴之体毒性,他赶往苗疆去寻九翅金蝉,这件下聘的事情也就耽搁了,如今都被丈母娘问起他欺负人家女儿的事情,自然是不好意思再拖了。而且,楚江南也要乘此机会,再一次于江湖上闯荡一番,以期获得魔师庞斑他老人家的青睐。最后的手段楚江南都想好了,嘿,无毒不丈夫,既然他能毁了韩柏的机缘,又何惜再毁一个风行烈。只是因为因为风行烈背后站着黑榜十大高手之中的顶尖高手“丈二红枪”厉若海,可不比韩柏身后没人,要是惹翻了这个牛人,楚江南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即便最后要出下策,解决风行烈,也一定要计划周全,事后能够逍遥脱身才是。算算时间,慈航静斋的秦梦瑶已经出山了;西藏活佛鹰缘该携带传鹰大侠的厚背刀来了中原;而风行烈差不多也该是时候脱离邪异门了……

谷凝清闻言忍不住白了楚江南,那一眼的风情,他骨头都酥了。

妖精,还是吃人不吐骨头那种,当年许宗道是不是感觉实在“吃不消了”才不得不不辞而别的啊!

谷凝清站在楚江南身边,遥望碧波荡漾的湖面,轻叹一声道:“人生天地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矣……”

楚江南听着谷凝清这句话,心中豁然开朗,万种情绪顿涌上心头:“是啊!悠悠岁月长河,沿着千百年的弯弯的渠道,越过那天地交接的地平线,缓缓的流向远方,绵长悠远……偶有清风徐过,溅起浪花朵朵,在空中弄枝抚首多姿摇曳一番,又落回了水面,溶入长河里,漫漫散开了出去。人生不正如那朵朵浪花么?因大自然自有的定律而生,似水流年后,落叶归根般又回归大自然,而大自然依旧是那么的深邃,那么的静谧,那么的空灵,那么的清新,好像早就忘却了之前所事,或者根本就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人生就是这么的短暂与渺小,宛若那广垠的宇宙里划破黑夜的流星转瞬即逝,又如无边的湛蓝的天空中飘浮的白云点点,聚散不过是一会儿的事,又像那枝叶稠密无比的百年古树上的一片树叶,经历着四季的轮回。

楚江南似是有感而发,小步移出船舱,一声长叫,双脚一震船舷,身体当即腾空而起,以指代剑,却也划层层细如雨般绵绵剑式,点点洒向湖面,在宁静湖面击起圈圈的涟漪。

谷凝清见到楚江南此时的表情,心下微惊,知道楚江南肯定是有了感悟,当下也快步走出船舱,在小舟的甲板上看着楚江南在空中的挥舞,她能感觉到楚江南此时的那种如春风抚面的暖丽,他划出的剑风,轻轻飘过自己的身侧,带起身上长裙的轻纱,自己也完全陶醉在楚江南此时的气境中。

谷凝清赞道:“江南,好剑法,剑意更好!”

只见楚江南身体在空中翻了一个身,身型变成头下脚上,以指代剑的右手中指和食指不断划出无尽的招式,左掌则轻轻湖面,身体此时不停在湖面上打转。

楚江南越转越快,似是一个移动的卷风,却又只是停在湖面上,而早已波澜壮阔的湖面被楚江南刮起的那股风势荡起层层小浪,不断涌向四周的湖岸,涌向谷凝清所伫立的小舟的船舷边,轻拍之下,击起点点浪花。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那么和气,楚江南此剑完全是在谷凝清点化之下的泉涌之作,剑气有无限的流长,剑式有层不穷的创意。

当楚江南跃上小舟时,谷凝清已经陶醉了,她陶醉在他意气风发创意上,陶醉在自己倾心相许的男人一点即通思想,更陶醉在在这个世外桃源此时的良辰美景。

楚江南一如既往的雪白长衫上在浪花的轻溅之下有着几点水珠,他看到谷凝清裙带轻飘,一头披肩秀发丝丝随着微风轻扬,红润的脸蛋有着满足而幸福的笑颜,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对着楚江南微笑着,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谷凝清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她修长的身材伫立在船舷,宛如一个仙女下凡。

重出江湖,这是不用质疑的,必须这样做,不然天上不会掉“祈冰云”,也不会下“聘礼”,但是在走之前,楚江南还要把一些事情安排好,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默默付出的女人,和谐的大后方,才是胜利的关键。

众人一番合计,楚江南最后拍板,双修夫人谷凝清重掌双修府,双修公主谷姿仙随单婉儿回东溟派,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融入楚家的后宫,为和谐后宫,添砖加瓦,贡献力量。

还有一个让人纠结的问题,楚江南踌躇着自己要以什么身份出行,还是“铭刀邪少”楚江南吗?深思熟虑了半晌,他决定换一个身份,换一个可以随心所欲做坏事的身份,他行道江湖的目的,可不是那些少年侠士一般,增加江湖经验,惩恶扬善,打抱不平;楚江南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祈冰云。他相信,自己就算换了身份,可是肯定瞒不过魔师庞斑的,既然他老人家知道是他,其他人怎么想那就无所谓了。

想通这一点,楚江南决定用“楚无名”的身份出行,他携带大把银子,腰挂金蛇剑,袖藏金蛇锥,和单婉儿谷姿仙一起离开了双修府,于登时岸分别。

第228章 名妓云竹

楚江南斜着身子半躺在一张宽大而舒适的软榻上,他的眼睛淡淡的闭着,静静的养着神,静静的等待着达到目的地。

他等的很平静也很耐心,楚江南并不着急,他知道,好事不在忙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南奥魅影剑派在南方一个小岛上,路途遥远,绝尘留在了武昌府,并未跟来。

楚江南在岳州府租了一辆豪华马车代步,能够像这样等待本身就能给他带来一种特别的快.感。

当然,这快.感还来源于此时岳州府当地色艺双全的名妓楚楚,正在他的胯下用樱桃小嘴温柔的服侍着他。

楚楚此时匍匐于楚江南胯间等,身穿白色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手挽薄雾烟绿色拖地烟纱,风鬟雾鬓,发中别着珠花簪。眼神有神,眼眉之间点着一抹金调点,撩人心弦,果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绝色佳人。

她本命聂云竹,她家先世曾为官宦,流落到岳州府后靠祖产经营,成了当地较为殷实的商人,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个女儿,十分宠爱。

聂云竹十五岁时,父母谢世,于是变卖家产,带着乳母贾姨移居到城西的西冷桥畔。

她们住在松柏林中的小楼里,每日靠积蓄生活,尽情享受于山水之间。因她玲珑秀美,气韵非常,有着天仙般的容貌,让人忍不住想立刻搂在怀里的动人身材,尤其是跃居其上呼之欲出的。在她的车后总有许多风流倜傥的少年。没有父母的管束,聂云竹也乐得和文人雅士们来往,常在她的小楼里以诗会友,她的门前总是车来车往,聂云竹成了岳州府一带有名的诗妓。

有一天聂云竹在游玩之时碰到了一位俊美的公子——唐三。两人一见倾心,唐三到聂云竹家拜访,受到美人的礼遇,私定了终身。聂云竹从此与唐三形影不离,每日共同游山玩水。可是唐三的父亲听说他在岳州府整日与妓混在一起,非常生气,把他逼回了建业。聂云竹整日企盼,却不见回来,终于病倒了。

幸好她还不是太死心眼的人,一些可心的文雅公子进屋来,陪聂云竹聊天,她渐渐恢复了车马盈门的往日生活。

当时的上江观察使孟浪因公事来到岳州府,身为官员不好登聂云竹之门,于是派人请她来府中,没想到聂云竹架子很大,催了几次方来,孟浪决定难为她一下,于是指着庭外一株梅花让她做诗,聂云竹从容不迫地信口吟出:梅花虽傲骨,怎敢敌春寒?若更分红白,还须青眼看。孟浪赞佩不已。

不能否认的是,聂云竹的嘴上功夫的确十分了得,那张鲜红欲滴的小嘴唇轻轻的吞吐与她混杂了自己的香唾和楚江南傍国上未知的液体的舌头耐心周到的舔吮都变成了一种无上的刺激冲击着楚江南的感官。

这当然应该归功于青楼楚馆的调教,妓家姑娘接客前,都会着人指点,以免服侍不周,得罪客人。当然有些癖好特殊的客人,专门寻那么未曾调教的雏儿来尝鲜。因为家道中落,聂云竹逼于无奈,最终还是走入了欢场,但是她并非卖身于青楼,双方只是合作关系,青楼逼迫不得。但是待在那些地方久了,有些东西,自然而已也就只晓了。青楼里女子除了天生婬荡的,来的时候都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最终虽不免名玉蒙尘,碧玉微瑕,但是仍有好相与的姑娘。聂云竹在青楼里地位超然,往来无白丁,就算那些有头有面的黑道人物,也卖她三分薄面,不曾逼迫与她。所以,至今聂云竹还保留着女儿家最珍贵的处子之身,直到遇见命中的克新,楚江南。

楚江南想着聂云竹在激情中会做出的各种极尽婬荡之能事的姿势,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轻蔑的微笑。

这是一个男人在各方面都高度满足的微笑,也是一个预示着需要的微笑。

岳州府公认聂云竹的艳名,一半是因为她身上所具有的由惟因出身名门,才能被教养出来独特的高傲气质。

而现在这么一个曾经视天下男子皆如粪土,并拒绝过无数爱慕侠少,少年才俊的高傲女子,却正满脸止不住还想要的神情,嘴里嘤嘤呻吟着。

征服一个如此天下闻名的高傲绝世美女,在精神上得到的满足,甚至更超过于此时上的快.感。尤其是对楚江南这种征服欲是一般男人数十倍的人来说。

楚江南和聂云竹的相遇说起来很简单,他在抱天揽月楼里吃酒,艺名楚楚的聂云竹演奏琵琶,结果被一名醉酒公子调戏。

这种事情,楚江南自然看不惯,随手打发了。两人自此相识。楚江南虽然戴着人皮面具,容貌不显。但是他的气度和整个人表现出来的精气神却完全不是一个普通人,加之剽窃一点后人“无病呻吟”的诗词歌赋,很快就登堂入室,摘了聂云竹的红丸。

乘车出发之前,楚江南已经忍不住和胯下这个美女来了一场激.情异常的肉搏战,当然最后是以他的完全胜利而告终。

聂云竹一直在低头全心全意的让楚江南满意,但不经意间她还是注意到了他的笑,在她看来,这个男人的笑是如此的温柔,就像他初次夺走自己的时一样。

“公子,云竹要你。”聂云竹娇喘着说。她知道,这样的声音能够使楚江南更满意并能激起更大的欲.望与冲动。相对的,自己也就能获得更大的满足。

只有在刚失去的时候,聂云竹才会恐惧楚江南的天赋异禀,异于常人。姐妹们平日里口中的“银蜡枪头”“小毛虫”“好大”,等等听了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不断在聂云竹脑海中浮出,她开始觉得若是姐妹们见着楚江南的不雅之物,怕是再也不会再害怕其他客人欺负哩!只是,楚江南的“模样”,姐妹们怕是看不上呢!想起自己走的时候,她们诸般挽留,说什么天下男儿皆薄幸,楚江南不是良配什么的。若是被她们看见楚江南的真容,知晓他的真正身份,她们肯定不会这样说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聂云竹也就越能接受自己已经是自己身体内这柄武器的奴隶,并且变的越来越死心塌地。能够接受现实,天生就是像她这样美丽而又聪明的女人的特点。两人可谓一见钟情,而且楚江南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很优秀。相比之下,聂云竹往昔的点点“才女之名”,简直难以相比。楚江南可是天下第一才女“筝仙”怜秀秀的夫君。

既然是自己的女人,楚江南自然也就什么也没有隐瞒她。其实在欢好之初,楚江南倒是并未发现聂云竹是处子之身,只是见了落红,这才觉得应该对其负责。当然他这个时候,还带着人皮面具,而且直言自己被一个邪恶而强大的门派追杀(天命教),如果聂云竹想要跟他走,只能是亡命天涯,而且要时刻做好牺牲性命的打算。机会楚江南给了,抓不抓住,就看聂云竹自己了。

好在聂云竹并未让楚江南失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幼熟读《女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和楚江南的相处中,仿佛受到了某种致命般吸引,而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和他发生了关系。但是既然事实已然如此,聂云竹不是那种贪慕虚荣,轻贱下作的女子。知道楚江南正亡命天涯,被人追杀,她拿出自己这些年来的积蓄,一并与他,让楚江南带着自己私奔。

楚江南见聂云竹是这样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于是就揭开了人皮面具,告知了她一切真相。聂云竹得知真相,愣在当成,不知是惊是喜,兴许两者皆有吧!楚江南自然好言宽慰,这个时候,他不可会找抽的说什么刚才是试探你的情意云云。两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嗯,这个新婚是指身体上的。打点好一切,主要是安顿聂云竹的家人,她的父母早已先逝,只有几个远方亲戚。本来这些亲切对楚江南并不待见,想来是从青楼里其他姑娘那里得知了楚江南的来历非是什么豪门公子哥,加之他长相聘用,是那种在人群中,完全不能给人留下印象那种路人甲乙丙丁型,他们自然认为楚江南配不上他们家聂云竹的。但是当楚江南大把银子扔过去,改善了他们的家境,提高了他们的生活待遇和品质。这些人对于楚江南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拐骗了他们侄女的男人,这些个亲戚立马转了风向,简直亲热的不得了。人情冷暖,可见一斑。

“噢?你到底是要我还是要我的什么?”楚江南明知故问,和美女调情从来就是他最喜欢做的几件事情之一,乐此不疲。其他的事情包括看美女沐浴,看美女换衣服,看美女跳舞(不穿衣服那种),看美女被他一枪一枪“捅”的哀婉求饶,娇喘吁吁……

“公子,云竹……云竹要你也要你的爱宠。”聂云竹稍微犹豫了一下,技巧的答道。

楚江南很满意聂云竹这样说话,虽然他适才的微笑并不全是因为她,但楚江南还是想起了当日,那天自己独坐抱天揽月楼,临窗的桌子,遥俯整个岳州府的景致,却被一阵悠扬悦耳的琵琶声惊醒,回过头来,循声望去,初见娇俏可人聂云竹。

那天,不虚其名声的聂云竹俏立在抱天揽月楼中,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ps:楚楚是原著中出现的人物,属龙套,当然在我的书里不时,嘿!最后,求鲜花!

第229章 车内飘香

“云竹,你真是嘴馋啊!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你这岳州府才女居然是这样的一副婬荡模样,会主动向人求欢,不知道会是怎么的一副嘴脸呢!”楚江南笑着说道,只是在最后的几个字上突然加重了语气。他喜欢想象这些事情,并在的时候说出来,这样可以让楚江南得到更深层次的满足。

“人家不管,云竹要吗!”聂云竹用自己最柔媚的语气撒着娇诉说着,这样的自己实在让聂云竹自己有时也难以置信。她只知道如果自己是在演戏,她不应该有这么好的演技。聂云竹发现,和楚江南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对他就越没有抵挡力,而且似乎人也变得更像是

“呵呵,你这个婬荡的女人啊!”楚江南轻柔的话语中不无得意,他始终记得这个小女人被他刚刚破瓜的那几天。

虽然聂云竹从姐妹那里道听途说了一些应对男人的办法,并让她在见到楚江南后,第一次对性.爱产生了初步的兴趣,聂云竹骨子里的骄傲怂恿她,依然对产生了很大的排斥。毕竟是第一次,又是正经人家的女人,在这样的环境中能保持冰清玉洁的女儿身,的确相当不易。

楚江南在事后很分明的在她陷入时的眼睛里,读到了快乐和服从。无疑,现在聂云竹早已经离不开他了。楚江南有着让任何一个女人在性.爱中体会到超出他人所能给予的快乐的自信。只是没能遇见能够抵御自己魅力的女人,还是给楚江南带来了一丝遗憾。也许欧冶静怡可以,因为她是楚江南想要得到却无法得到的女人。男人和女人在这方面都是一样的,得不到的时候拼命想,一旦得到之后,心就在另外的事物上去了,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云竹……云竹……是个婬爬荡的女人。”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聂云竹其实已经习惯于这种套路的对答了。而一旦说得多了,自己也渐渐开始变得像真的十分婬荡似的。如果说过去她每每说这句话还会在心里反抗一遍:“我不是一个婬荡的女人”,到了后来,就渐渐不再有力气去想这个问题了,不仅如此,自己其实已经打心眼里认为自己是个婬荡的女人也说不定。快乐才是第一位的。而且,楚江南总是灌输给聂云竹一个概念,在闺房之中,之时,什么轻薄的话也说的,什么孟浪的事情也做的。

“那好,嘿嘿,我的好宝贝,你就过来吧!”楚江南一笑,他想起这些日子以来,聂云竹不能说不巨大的变化。做某事本来是为了满足一时的贪心或新鲜感,但做完此事后感到满足或刺激,以后还想继续做,嘿嘿,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啊!

聂云竹听了,以为楚江南会像往常,甚至就是刚才离开岳州府之前那样,立刻和自己欢好。她想起身,却让楚江南一手拦住。

她没有匆匆吐出来,而事实上,对现在的聂云竹而言,下面的嘴的需求要远远比上面的嘴更大。毕竟是刚被开苞的姑娘,良田被开垦出来,自然渴望被灌溉,滋润,上面的功夫一点不到家,而且自己的感觉也不甚强烈。当然若是相处的久了,只是单方面服侍,也能是从中得到满足的。

但楚江南却没有并没有把自己的龙根在离开聂云竹的嘴以后,立刻与她相好。他只是用自己的右手贴在了聂云竹的小腹上并开始慢慢的向下滑去……

楚江南并不急于进入,虽然他从聂云竹渐渐浑浊的呼吸可以分辨出她的忍耐已经十分勉强了。

聂云竹多么希望楚江南能够像前几日一样用征服自己,虽然起初会不适,会疼痛,但是要不了多久就能迎来言语无法描述的快乐,而不是像这样干吊人胃口。

但楚江南却始终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或轻或重的击打着聂云竹各个最敏感的部位,而他的左手也开始不老实的在聂云竹身上游动着。

不一会儿,聂云竹陷入了极度的狂乱之中忍不住大叫着,但楚江南的行动还只是刚开始。

……

聂云竹大概自己这么折腾了百多来下,只觉得突然一麻。

她失去了最后的力量,身体软瘫在楚江南身上。

聂云竹一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却直盯盯的看着楚江南的脸,似乎还在渴望着下一次。

花茎初曾缘客扫的聂云竹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只是很容易再要。

所以这种女人的确可以算得上是男人的恩物,就像天生就该被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征服一样的婬荡。

楚江南用左手搂着她,只是静静的搂着,紧紧的搂着。

刚才几乎都是聂云竹自己在耗费力气,楚江南并不感到累。

“公子,前面有一处茶舍,我们是不是在这里休息一下,补充一点水和食物。”驾车的袁氏车行的老把式低沉沙哑着声音问道。

“好!”楚江南淡淡答了一声,先前他张开天魔场,隔绝了车厢里的声音传出去,但是并不妨碍他听见外面的声音。

片刻之后,车架停稳。

楚江南掀开帘子下车,聂云竹留在车厢里。

微风吹拂着那淡蓝衣衫,楚江南看着这条宽阔的驿道旁的茶舍,路边古树荫密绿草丛丛,宛似一幅随意挥洒的淡墨画,无比清雅;在驿道旁的洼处生长着几株幼松,青松白杨,相映成趣,另一条清溪在这些幼松之侧弯向里去。

楚江南面容平实,但星眸清澈澄明,隆鼻直挺,厚薄适度的嘴唇红润之极,但是明明俊朗的五官组合在一张朴实无华的脸庞上,却让人看了一眼就不会有再打量第二眼的想法。真是很奇怪很矛盾哩!

他长身玉立,淡蓝色儒衣随风飘舞,洒脱之极,而颀长的身材隐隐流露着一种无可言喻的华贵高雅气质,神态间微有俾睨之态,衬着他那洁白细腻的,十足一位官宦人家公子哥儿的样儿。面容虽然是隐藏了,但是楚江南气度却藏不住,而且还有一个大的破绽,就是的颜色。不过这些都是小节,就算被人瞧破,对方也不会知道人皮面具下,楚江南的真实身份。

车把式告了声喏,进了茶舍,楚江南如剑斜耸的眉毛微微舒展,漫步行入,在清溪之边安适地坐了下来,默默凝视着清冽的流水。溪水中,升起一连串的泡沫,泡沫浮在水面上,随波而去,去得不带一线踪影。

突闻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传来,慌乱急促,显是那奔跑之人处在极度惶恐失措的情形之下。

楚江南抬起头来,往外瞥了一眼,一个俊逸挺拔的身影跄踉奔近,此人玉面俊郎,剑眉星目,白衣素服,浑身上下染满血迹,髻发散乱,脸上满是痛苦悲愤,张着嘴巴,大口喘气,异常狼狈凄惨。

忽然这男子重重的摔在地下,他方欲慌忙爬起,却在一声尖锐鞭啸中又仆跌下去,背上清晰地映现出纵横交错血淋淋的鞭痕。

楚江南向那男子背后看去,一个身着月白儒衣书生装束的文士,于寻丈之外单手负于身后,右手握条九尺细刃蟒鞭,像抽苔猪狗那般鞭打着他。

男子在地上痛苦嗥哼着,竭力挪动身子试图闪躲,文士那俊秀面庞却无丝毫表情,鞭子雨点般猛烈抽打下来。

男子的衣衫蝴蝶般散乱飞舞,血被鞭子带得四散迸扬,他暴突着眼睛,牙齿深深陷入下唇,却咬紧牙关并不痛呼惨嚎。

文士轻抿嘴唇,鼻中微哼一声,将蟒皮鞭刷的一圈,一下子缠上男子粗壮颈脖,猛力一抖将他从地上扯飞,再沉重摔下。

男子浑身抖索着躺在地上,四肢不停,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沾满了泥沙,那件破烂不堪的衣裳也全为血汗湿透,瞪大的眼射出强烈得足可焚熔一切的仇恨怒火,死死盯着那文士。

文士阴沉沉的望着他,冷冷道:“秦剑,你再能也休想逃出我‘擎天断浪’何金海的掌心。”

秦剑强烈抽搐几下,哑着嗓子道:“姓何……的,有什么招数你都使出来,想让我秦剑开口求饶,你妄想……”

“求饶也没用。”那文士何金海冷哼一声,阴森森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要怪你怪你锋芒毕露!今天你必须死。”

秦剑眼里一阵迷茫怆然,喉结急速抖动,却并未在口头上多言。他明白,何金海肯定是那个所谓的武林名宿请来对付自己的,而且他费尽心机才下毒成功,绝不会放过他,只恨自己从包围中杀开血路逃出途中,内力耗尽,更为毒性侵入内俯,逃至此地终于为何金海追上,被鼠辈尽情折辱,看来真是老天注定该命丧此处了。

何金海手中蟒鞭在颊上揉了揉,语气中有着明显窃喜,道:“嘿嘿,你的项上人头可是要值十万两银子。”旋即扫视了一下眼前初见时威风八面而今狼狈不堪的秦剑,淡淡道:“念在你也是一条汉子,现在我也不难为你。跟我回去,交出‘天山剑派’的内功秘籍,那时你就可以得到解脱了。”说完,神色一沉,叱道:“现在,你起来,跟我回去。”

秦剑咬牙抖索爬起来,刚刚摇晃不稳往前行了两步,何金海已一声不响地猝然向他抽了两鞭,鞭子答在皮肉上的声音清脆刺耳,秦剑打了个跄踉,但没再摔倒,就如醉酒般往前行来,已经快到楚江南坐着的地方了。

何金海轻飘飘的跟在后面,手中蟒鞭左右交换,没有一点怜悯地抽打着前面的男子,一双眼睛却警觉地往那年轻人坐着的地方斜了过来。

又是一鞭抽在头上,秦剑悲嗥了一声,一个跟头仆在地上,全身簌簌抖索,用嘴巴啃啮着地上的泥砂,双手十指的抓挖着地面,何金海往前迈了一步,生硬道:“秦剑,爬起来!”

第230章 绝色仙子

秦剑奋力往上挺了一下,却瘫痪了似的再度仆倒,他竭力试了几次,但依旧没有爬得起来。

何金海脸色冷漠,手腕一振蟒皮鞭,盘旋飞舞,又是接连十多鞭抽了下去,打得秦剑四肢拳屈,全身抽动。

一个隐含怒气的声音传来道:“你们若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何金海蓦地缩手后跃,目光尖利的投向来人身上,在驿道的洼入之处,楚江南正凝观着他,嘴角微微抿着。

楚江南倒不是打抱不平,仗义执言,又不是美女,他如今虽然换了身份,可是性格却没换,如假包换的楚邪少。所谓“铭刀邪少”,邪少二字,说的就是他不按规矩来,黑白两道都不买账,做事全凭喜好。现在之所以出言,甚至摆出管闲事出手的样子,那是因为地上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柔的表哥,他的大舅子快剑秦羽。从来只是他楚邪少欺负人,没想到今天自家亲戚竟然在自己面前被人欺负了。

何金海微一斜身,头向上仰睛,冷声道:“想尊架也是道上同源,猛虎帮的事情,阁下是明眼人,尚请抽身让过。”

瞧瞧这都伤成什么样子的,若非如此,楚江南也不会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来。关键是秦羽又不是美女,他没习惯盯着一个男人猛看,而且谁叫他又改了名字,秦剑?情贱?这种名字一听就是花花公子,肯定是惹了情债被人追杀。楚江南本不想管闲事,江湖上打打杀杀的事情多了去了,他可管不过来。直到秦羽重伤下,无意识朝着楚江南的方向跑,这才被他认出来。

楚江南带着人皮面具,秦羽自然是不认识的。他们这个,可谓双重误会。

望了望地上的秦羽,楚江南的面容虽然平静(戴着人皮面具,自然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声音隐隐藏着掩饰不住地怒火道:“我想,你应该放了他。”

何金海刹时脸色大变,狠狠盯着对方,狂笑道:“尊驾竟插手我猛虎帮的事情?须知猛虎帮是雄视南奥的“三方邪窟”其中一窟,的附属帮会,可不好惹!”

“猛虎帮?哼,没听说过哩!”容貌平拙,但意态轩昂的楚江南轻描淡写地瞥了何金海一眼,缓缓行近,不屑道:“你不提魅影剑派也还罢了,既然是魅影剑派的狗,我到想试一试你们有多不好惹。”

心中莫明一悸,何金海竟然退后了一步,强按住愤怒,厉声道:“站住,年轻人可别逞一时意气,要考虑有什么后果!”

楚江南并未闻声止步,双掌自腰下缓缓提上。

何金海暗中一咬牙,猝然就地转弧,上身轻塌,手中的蟒鞭抖直如贯射长空的飞鸿,带着刺耳啸声戳向对方额心。

蓝色身形轻盈地随鞭舞起,蟒皮鞭击打着空气,发出一片“嗤嗤”声响,宛似察着蓝影却尽皆落空。

何金海先前虽自他气宇上得知对方身怀绝技,但未料其身法如此高明,暗自叫苦,竟然莫名其妙的惹上了这么一个难惹的高手,但他此刻已不及再做祥思,弓背曲身拔起了三丈之高,而在身形甫一凌空之际,蟒皮长鞭已似骤雨急泻,劈啪连声向敌人抽去。

淡蓝色的身躯玄妙地在急雨狂风般的鞭与鞭的微小间隙里闪挪着,轻雅洒脱,却又快得像一抹抹横过天隙的电闪地躲过一轮鞭影。

在空中折摇翻滚,何金海右臂自左肋下探,长鞭抖成盘盘卷卷“霍霍呼呼”再度缠扫上去。

他蓦地双足钉立如桩,略一侧身,猝然暴掠如狂风迎面扑来,何金海迅速翻蹿,手中鞭却已在一紧之下为敌人夺去。他目光急斜,只见一只白生生的手掌击向自己左肩,方道不好,那只手掌已接触他的身体,一股强劲如山的浑厚内力涌来,将他重重的震飞出寻丈之外,一下摔倒子地。

何金海万想不到对方不只轻功佳妙,内力更是绵如海潮重似山岳,全不似一个只二十余的年轻人所能练达之境,但他身为南粤魅影剑派的重要外围帮派之一,风雷阁的刑堂堂主,自是一身功力深厚精湛,他身躯甫一沾地,猛吸真气,正待翻身跃起,一只穿着淡蓝色精致麂皮靴的脚已端端正正的踩在他的背心迎阳穴,刷地将他硬生生踏回地上。

一阵淡漠语声轻悠悠的传向他的耳中:“何金海,回去寄语‘刁辟情’,就说我不日将去拜访他,现在你马上给我滚。”

何金海艰辛地侧转脸面,他脸颊上沾满泥沙,再不复先前的文雅样儿,怒吼道:“鼠辈,留下你的名字!”

背脊上忽的一轻,那只踏在上面的脚已经移去,封住他背心要穴的强大真气倏然全退,一阵悠忽清音远远飘来:“金蛇郎君,楚无名。”

何金海两眼尽是亦或,低声呢喃道:“武林三公子里的铭刀邪少楚江南,长枪风行烈,快刀戚长征?何时又出了一个金蛇郎君?”

在这一刹,早已失去了地上那个受尽折磨的男子踪影,那条黄影亦如神龙在朦胧的瞬息里直升云霄,隐于重重的云雾之中。

楚江南可不想让何金海知道自己是乘车赶路的,所以他故意使了身法,跃入林中。虽然杀了他一了百了也不错,但是官道杀人,而且是在茶舍附近,若是被人报了官,楚江南虽然不怕,但是惹来麻烦,自是难免多生事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嗯,他选择了离开,等何金海走了,再行回来。顺便说一句,刚才他的一脚已经将一道天魔真气送入何金海体内,潜伏起来,六个时辰就会爆发出来,神仙难救。当然,楚江南之所以“快闪”的原因,是因为他发现何金海并不是一个人追来的,后面似乎还有大批人马。杀掉对方,用不了盏茶功夫,可是现在马上就要到吃饭时间了……

暮色四合,晚雾流照,明月千里清泽如画,疏星闪动,显得分外皎洁。此处山谷幽林,叠翠峰峦,风起松涛,虫语鸟鸣,一条蓝色人影一路如飞掠蹿而来,其速度如此急厉,以致将他身后扯扶着的另一个人凌空带起,微微横在空中,好似由风托着,那么轻巧的随同前行之人来至一处断崖前。

崖上有一座不知何年哪人建造的已显破落的有数条细索并成的铁桥,横过崖下淙淙流水,架向对面山峰。

这道人影正是道上救得秦羽并将其携带回走的我们的“铭刀邪少”楚江南,当然他现在没带刀,而是背着一柄剑鞘古拙的长剑。

此刻,秦羽已陷入半昏迷状态,全靠他搀扶着方不致颓然倒地,楚江南望着这些锈迹班驳的铁索,似乎稍加些重量就会崩塌,不禁剑眉微皱。

楚江南若单身一人,以他的绝世轻功,至多四次起落就可越过这长近三十丈的铁索桥,但要扶着身侧这至少有两百多斤重的秦羽同过,就不是那么易为了。

此刻,楚江南方才后悔适才决定,为尽快返回茶舍和聂云竹会合,救治秦羽,从这侧陡峭山崖抄走近路,但他已多时未走此路,万想不到可通过两侧山峰唯一的铁索桥回破损腐朽至此。

此际他不知是仗以轻功飞度呢!或抑是回程从原路返山?但前者需要涉险,而后者势必耽误秦羽伤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正自犹豫之际,忽然流水哗哗,似乎一叶扁舟从远处水流逐渐飘来,纵使以楚江南的目力亦觉模糊不清,待缓缓近前至桥下不远处,楚江南才透过山林浓雾看清飘来之物。

只见一个修长优美,作文士打扮的女子,正负手长窄的竹舟中,平视仰缆山间宁静悠远的怡人景致。

迎着山水送来的夜风,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俯眺清流,从容自若。

她身后侧长身玉立着一个娉婷少女,背上挂着一柄造型典雅的古剑,平添三分英凛之气。但此际楚江南心神全为先前那女子所吸引,完全无法移开目光去仔细打量这个较之似乎小着几岁的少女,但观其看体态气质亦该是个绝色美女无疑。

从楚江南的角度瞧向竹舟,半阕明月刚好嵌在那女子脸庞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温柔的光线里,份外强调了她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

楚江南号称“铭刀邪少”,纵横武林,这个不对,他还有个外号“花丛圣兽”,能配得上这外号,自是见惯美人,但此刻亦不由狂涌起惊艳的感觉。但她的艳却与世俗美女绝不相同,是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般自然的、无与伦比的真淳朴素的天生丽质。

就像水中女神,忽然兴到现身水畔,她的来临更添周遭空山灵雨的胜境,如真似幻,令楚江南有如在梦中的感觉,只觉得她虽现身凡间,却似绝不该置身于这尚不能配得起她身份的尘俗之地。

整个天地都似因她而被层层浓郁芳香的仙气氤氲包围,教人无法走出,更不愿离开。

这种异乎寻常,令人呼吸屏止的美丽,实非尘世间的凡笔所能捕捉和掌握。

她的出现就像破开空谷幽林洒射大地的一抹阳光,灿烂轻盈,美眸更是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而在平静和冷然的外表底下,她的眼神却透露出彷若在暗处鲜花般盛放的感情,在倾诉出对生命的热恋和某种超乎世俗的追求。

整个山林忽然静如鬼域,只有崖下流水打上两侧崖壁的声音,“沙沙”响起。

就在楚江南心弦震动的当儿,明丽得如荷花在清水中傲然挺立的美女,轻仰长秀优美的脖子,俏脸朝木立崖上的楚江南瞧来,美眸异采涟涟,扣人心弦。

楚江南终于彻底看清她的真面,就若给她把石子投进心湖,惹起无数波动的涟漪。

第231章 仙子梦瑶

在绝色丽人修长弯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顾盼生妍,配合嵌在玉颊的两个似长盈笑意的酒窝,肩如刀削,蛮腰一捻,纤秾合度,教人无法不神为之夺。

她的肤色在月照之下,晶莹似玉,显得她更是体态轻盈,姿容美绝,出尘脱俗。

她见眼前这个其貌不扬却气质出众的年轻男子自她俩出现后就失魂落魄地瞪视,那对令人神魂颠倒的秀眸射出锐利得似能洞穿别人肺腑的采芒。

楚江南一惊,心下竟然被这女子看得微感寒意,似乎自己冒犯了她,赶紧转首移开目光,不敢和她对视,暗惊世间竟有如斯美女,自己以前所间,和她相比就如粪土。

移开目光后,才犹如恍从梦中醒来,恢复心神。

突然恍觉她身后那少女似乎所颇为熟悉,不仅又低头俯视竹舟,恰在此刻那舟正好通过铁索桥下,飘往他身后,不知为什么他竟不敢转身追视,但在惊鸿一瞥中他已看清那少女面貌。

她与那女子站在一起,虽然完全被她遮掩了光彩,但其实这少女在他所见过的众多美女中亦算上佳。

她秀眉细长,直鼻薄唇,额头圆润,下颔尖圆,脸型削直如剑尖,凤眼狭长,睫毛浓密,其间忽闪着一点水样光芒,如深潭迷雾般蒙蒙迷离,给人一中难言的刀锋一般的冰亮美态,使人难以或忘。

她正是载誉洛阳的武学世家“马家堡”堡主马任名的爱女,曾经在燕京被楚江南调戏过的马心莹。

楚江南怎么也想不到向来养尊处优的马家堡大小姐竟然会出现于此荒凉山地,所以适才并未注意认出。

算起来自己是她的“未婚夫”,虽然是自封的。楚江南戴着人皮面具,马心莹自然认不出他来,但是自己刚才那般打量她,没道理这个脾气火爆的小妮子会没有反应啊!除了刚才见自己打量她之际,瓢齿微露梨窝浅现嫣然一笑外,为何并未有任何不悦?难道她转性了不成?

楚江南暗自不解,回思适才马心莹对那艳绝人世的女子甚为恭敬,据自己所知,素来心高气傲的马心莹尚未曾对人如此过,其中还包括了她的师傅——中原大侠,万人敬仰的“一剑东来”陈暮之。

难道,难道刚才那女子竟是她?楚江南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双目精光湛亮,凝神看去,却只见浓雾翻腾,只能依稀看出女子妖娆轮廓,风流身段。

女子似乎有所感应,背后飞翼剑“锵”地一声轻鸣,抬起臻首望去,依稀能辨出对方轮廓来。

只有那个地方出来的女子才能够令马心莹俯首贴命,恭敬顺从,因为她的出生非凡,而是几乎已属于武林神话少现于世的慈航静斋。

楚江南暗叹世事玄妙!这次出来,本来是为了祈冰云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和秦梦瑶见着了。

秦梦瑶在原著中,第一次出场,的确是和马俊生和马心莹两人在一起,楚江南望着竹舟远逝的方向,不禁深吸口气,一句“仙子姐姐我爱你”聚线成声传了出去。

马心莹抬起头来,发现秦梦瑶俏脸微红,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多问。其实她对眼前这个身份背景大到骇人的女人,并没有多少好感,只是因为自己哥哥对其一见钟情,疯狂追求。她这个当妹妹的,自然要从旁出力。

秦梦瑶虽然初出江湖,但是遇着的人无不对她礼遇有加,彬彬谦恭,就算是黑道人物,在她面前也尽量收敛,不敢逾越。哪里遇见过这样激烈示爱的,以她心若冰清天塌不惊的剑心修为,也忍不住俏脸一红,美眸狠狠瞪了回去。

夜色已深,秋风萧萧,寂静的夜里扩散着一种说不出的苍凉怅惘。

沿着官道前行,在最近的一间路旁的客栈门前,楚江南看见了他在岳州府租乘的马架。

进到店里,楚江南二话不说扔了赏钱,从店小二那里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客栈二楼,楚江南轻轻敲门,一个娇柔甜美的声音几乎在他的手刚刚收回时,软软地传了出来:“是谁?”

楚江南含笑低语道:“是我。”

“噗哧”一声轻笑响起,说不清里边包含着多少兴奋欢愉,门扉“呀”然启开,一条悄生生的身影带着一盏油灯立在门边,朝楚江南望了一下,有些惊讶的“噫”了一声:“公子,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打发几个小毛贼要那么长时间么?怎么才来还带了别人?他怎么啦!你又惹事了吧”

听聂云竹将风雷阁比喻成小毛贼,楚江南默笑无言,扶着秦羽进入屋里,油灯的荧荧光辉照映出掌灯人那张清丽绝伦的面庞,美得异乎寻常,黑亮秀发如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淡雅的装束突显着她的仪态万千。

室内,倒也干净。

聂云竹搁好手中灯回过脸来,那对美眸深邃难测仿如荡漾着香醇的仙酿。

她轻轻盈盈走到楚江南身边,看着他将秦羽扶坐在木椅上,浓密眼睫毛轻挑,伸出罗衣遮掩的纤长玉手,纤指虚点,皱皱巧俏秀挺的小鼻子道:“公子,这人是谁?”

“他叫秦羽,被风雷阁的人追杀,几乎气绝。”楚江南抿嘴道:“嗯,他是我大舅子。”

“啊!”聂云竹娇呼一声,黛眉一撇,低声道:“他晕过去了吧?”

楚江南在椅上坐下舒了口气,摇首道:“他内俯受创又加外伤,我救下他给他洗净伤口上了药,竟然连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就晕死了过去。不过我已经暂时运功镇压了毒性,暂时无碍的。”

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楚江南,聂云竹温柔道:“公子,你一定也够累了,我沏杯茶给你先休息一下。”

楚江南淡淡笑着,故意调弄道:“我会休息好的,你放心,等会儿忘我定然卖力。”

聂云竹俏脸一红,羞嗔不依,然后她玉琢似的小鼻微微一皱,垂下那两排浓密而微微卷曲的睫毛,轻轻摇头道:“公子耗了内力,还是不要……”

楚江南轻轻拉住那只柔滑而冰凉的细手,低沉道:“云竹,公子只对喜欢的人才这样。”

不可察觉的颤抖了一下,臻首抬起露出带泪笑颜,语声中不知包含了多少幸福和爱怜,聂云竹娇声道:“公子,我很高兴听到你这句话,真的,我心里很安慰……”说着,她又拭泪道:“公子,你歇一会,我去为你沏茶!”迅速转身转里面行去。

在这山郊野外虽没有更鼓报时,楚江南从直觉知道此刻已经是三更天时分,不一会就将东方泛白晓阳初升。

楚江南轻轻站了起来,秦羽此时忽然在椅子上转侧了一下,嘴里发出似有若无的呻吟,眼皮缓缓地翁动着,看来很快就要醒了。

只觉眼帘沉重如有万斤,秦羽努力撑开眼皮,眸子里映入了一张俊秀明朗英气逼人的面庞,似乎曾经见过,却似乎隔着现在很遥远了。

楚江南站到他面前,朝他脸上看了看,笑道:“眼球上的红丝与晕翳已经退了,朋友那可真是一顿好打。”

秦羽浑身一激灵,猛的记起怎么回事,激动叫道:“是少侠救了我,请受秦羽一拜。”急忙挣扎着起身,欲待拜服于地。

大舅子,这个玩笑可开不得,若是受了你的大礼,竟然拆穿西洋镜,秦柔还不埋怨死我!楚江南用手按住他,阻止道:“路有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侠义中人份所当为,何足挂齿。”

秦羽喘了口气,感激道:“少侠救命之恩秦羽今生已难以回报,只有来生结草颉环相报大恩了……”

“我听那人不是叫你秦剑吗?算了……”楚江南入鬓双眉微皱,不解问道:“你此话何意?”食指在鼻梁上揉揉,又道:“莫非你还想回风雷阁吗?”

秦羽忽猛然抬起头来,面孔扭曲地嘶声道:“风雷阁,我定要毁了它,还有那个贱女人,要不是她给我下毒……”这位外表看去轩昂不凡的男子此时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楚江南拉过一张斑竹椅坐下,用手托着下颔,静静地让对面伤心之人尽情哭够。

从秦羽断断续续地哭诉中,楚江南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秦羽为了磨练剑法,化名秦剑,挑战江湖。这点和戚长征倒是一模一样的,只是人家戚长征背后有怒蛟帮这尊大佛镇着,四方宵小,不敢造次。秦羽背后虽然也有着一个天山剑派,剑法倒是一绝,奈何人丁稀少,大猫小猫三两只,镇不住场面啊!

当楚江南听见秦羽试剑十一场,未曾一败,撇了撇嘴,心道:“看来他找的对手也不怎么样嘛!不是退居二线的,就是那些年轻侠少,所谓的江湖后起之秀。”

秦羽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即便这样胜了百场,也达不到磨练剑法,提高武艺的目的,于是他开始转而挑战那些武林明宿,白道大侠,黑道大佬。秦羽选择的第一位对手乃是名震南粤的白道大侠,“金刚霹雳手”姜昆,两人激战一天一夜,未分胜负,平手收场。秦羽自觉受益颇多,不曾想第二位对手风雷阁却是现行对他使了手段。

他下战帖约战风雷阁阁主席公度,于前去的途中,偶遇一女子,当时她正被流氓扯破衣服,欲施。秦羽救下女子,奈何她当时受伤颇重,奄奄一息,他照顾了她一天一夜,用内力为她疗伤,总算是保住性命。女子恢复了身子,死活要留在他身边,报答秦羽救命之恩。一来二去,两人勾搭上了,当然是很纯洁那种,不是每个人都想楚江南那种,以推倒为第一要务的。

战贴约定的时间到了,秦羽吃了女子为她准备的早餐,去了风雷阁赴约。比武中途,秦羽发现,自己竟然后续无力,一查之下,大惊失色,自己竟然中毒了。他也是心思灵敏之人,立刻想出其中端倪。女子这时出现了,出现在风雷阁,而她的身份也不是先前口中所说的寻常人家,而是风雷阁阁主席公岳的女儿,席蓉蓉。